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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爱他深入骨髓,他连半分信任都不曾给六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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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阅读香网App:《蚀骨情深》

第一章


  “死得为什么不是你。”


  停尸间内,侯景擎的话一字一顿,像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岑清的心脏。


  她瘫躺在地上,腹部刚缝合的伤口撕裂开,血液肆意浸透病号服,低温冻得身子不停哆嗦。


  空气中刺鼻的消*液味跟烧焦的气味缠绕着,挑动着她的神经。


  岑悦心死了。


  侯景擎最爱的女人死了。


  就在昨天,一场大火烧死了岑悦心,也烧毁了岑清跟侯景擎之间仅剩下的最后那点感情。


  岑悦心算计的真好,她就算死也不会让岑清好过!


  “你不愿意把眼角膜给她,也不至于纵火烧死她。”


  男人朝她走来,无情地垂首站在她身边,居高临下的睨着她,“岑清,你好歹*!蛇蝎心肠都不足够用来形容你!”


  “我没有弄瞎她的眼睛,是她装的!”岑清苍白的解释已经不下十遍,可这男人从未相信过她!


  岑悦心不仅装瞎博同情!


  昨天的那场火更是她自己纵的!


  可她天生柔弱,楚楚可怜,活脱脱的是个受害者。


  岑清笑了。


 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当初她不会可怜岑悦心,让父母收养她!


  “事到如今,她被你害死了!你还要诬陷她!”侯景擎擒住她的手臂,可岑清的身体仿佛是提线木偶。


  他从未看见过她这般笑,绝望又凄美,似乎有他抓不住的东西在流失。


  “跪下,道歉。”侯景擎撇开目光,心头有酸涩的情绪一闪而过。


  “让我跟她道歉,我宁愿死!”


  岑清缓慢直起身,伸手指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,笑得癫狂,“岑悦心算什么?她只不过是我们岑家捡来的一条狗!你见过,人给狗道歉么?”


  “闭嘴!我不准你侮辱她!”


  侯景擎愤怒的掐住她的脖颈,提起她骨瘦如柴的身体。


  岑清的脸紫得发黑,双腿在空中连半点挣扎都不曾有,浑身发冷,像极了毫无声息的尸体。


  她艰涩得咬着牙,凄惨的勾着唇,声音几近变态,“侯景擎,你害死了,害死了我们的孩子,就在刚刚,死在了,手术台上,你跟岑悦心,都是,都是凶手!”


  泪水淹没她的视线,怀胎八月的孩子,因为这场大火成了早产儿,哪怕是剖腹产都留不住!眼睁睁看着他成了死胎!


  她恨岑悦心,也恨侯景擎!


  更恨自己!


  如果没有这么执着的爱这个男人六年,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!


  空气在她呼吸道一点一滴消逝着,小腹的血往下落。


  这个世界出奇的安静,结束了,一切都要结束了,她不会再有痛苦了。


  “你肚子里的野种死有余辜!”


  轻描淡写的说完。


  侯景擎松开手,岑清娇弱的身体被重重摔回地面,身下,猩红的血迹迅速蔓延开去,刺着他的眼。


  腹部强烈的疼痛让岑清绷紧了身体,疼得抬不起头,她掐着脖子,剧烈咳嗽。


  下一秒,岑清充满血丝的双眸瞪着他,“野种?!侯景擎,你是刽子手!你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!”


  这段婚姻,她一人唱着独角戏,永远都是她等着他,盼望着他会收心,会回来。


  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。


  哪怕她怀孕了,侯景擎也不在乎,他的眼里只有岑悦心。


  岑悦心说什么,就是什么!


  “岑清,你真会撒谎!我没碰过你这种肮脏的女人!”


  侯景擎一脚踩在她的肩上,死死盯着她,“岑清,我要你们整个岑家,给悦心陪葬!”


  他说,“岑氏集团已经被我收购了,你父母因为你,会受尽折磨!”


  “侯景擎!你不是人!”


  岑清怒瞪着他,沙哑开口,“我父母什么时候对不起你?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是他们支持你!连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岑悦心,都是他们养大的!”


  “岑家逼我娶你,就是最大的错误!”


  侯景擎面无表情的打开停尸间大门,“夫人疯了,把她丢到精神病院里,好好治疗。”


  “侯景擎!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!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!以后,我不会再爱你了!”


  岑清被两个粗犷的男人架着身体拖走。


  走廊里,她沙哑的嘶吼着,“我用我的生命诅咒你,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爱,我要你永生永世承受孤独!”


  冬日清晨,天蒙蒙灰,窗外下着雪,孤独的路灯将雪映照着更加唯美。


  岑清蜷缩在角落,望着窗外,整夜未眠。


  她只觉得身体冰冷,毫无温度。


  岑清的手被打断了,精神病院里一个精神障碍的患者打的,拿着搬砖敲碎了她的骨头。


  右手的食指再也使不上力。


  她竟不觉得疼。


  这里的护士经过侯景擎的‘特别关照’,从不管她的死活。


  那男人是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,被精神病院里的病患弄死,这样谁都没有责任。


  “你听说了么?昨天晚上的青州城发生了件大事!”有两个护士经过,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岑清。


  “听说了,岑氏集团完蛋了,总经理跟总经理夫人双双暴毙,原因不明,也不知道——”


  护士压低着声音,声音随着她们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

  岑清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,耳畔响起侯景擎撒旦般的声音——我要你们整个岑家,给悦心陪葬!


  是他做的,一定是他做的!


  侯景擎要了岑氏集团,为什么还要她父母的命!


  岑清光着脚,躲过安保的追踪,从尖锐的高耸的铁门翻出去,原本的她毫无求生的想法,可现在她必须要振作,她要弄清楚!


  今天,是悼念岑悦心的日子,侯景擎为她在侯宅里设了灵堂。


  青州城里但凡认识侯景擎的,都来祭奠。


  仿佛岑悦心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

  岑清站在门口,她白皙的脚上满是伤痕,身上单薄的病号服,将她冻得满脸通红,颤抖的双手捧着一桶汽油。


  “啊,是夫人。”人群中不知道谁惊恐得喊了句。


 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岑清。


  议论声也接踵而来,“侯爷夫人,不是被关到精神病院了么?”


  “不知道她手里拿着什么,快离她远点!”


  “侯景擎,你真是畜生,你掏空了岑氏集团,为什么还要对我父母下手!”


  她缓缓走到侯景擎面前,泪水滑落,低吼道,“你不是恨我么,那你杀死我就好了,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们!”


  “滚出去!”侯景擎扬手给了她一巴掌,怒意冲天,“你不配出现在这里!”


  岑清的嘴角溢出血,可想而知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

  她怒极反笑,“我不配?岑悦心就配么?这辈子就是个小三!她现在死了,也是她的报应!是老天有眼!”


  忽然,天空响起轰隆隆的雷声,十二月的天气,响雷了。


  岑清笑得越发痴狂,“老天都看不下去了,侯景擎,你会有报应的!”


  她朝着棺材的方向跑过去,拿出小刀在汽油桶上戳了洞,汽油顺着洞往下蔓延,浸湿在岑悦心烧焦的尸体上。


  “岑清!你这个疯婆子!你在做什么!”侯景擎大吼,薄如刀削的唇紧抿,朝前两步。


  “你不准走过来!你要是走过来,我当场再将她烧死一遍!”她发狠。


  “天哪,侯家少奶奶疯了!”众人慌乱的从灵堂逃出去。


  是啊,她是疯了。


  所以她现在的什么都做的出来!


  她手里握着打火机,随时随地能点燃这一切,“侯景擎,我给你一次救岑悦心的机会,跪下来,跟我道歉,跟我父母道歉,跟你的孩子道歉!”


  “孩子?”


  侯景擎眯了眯狭长的双眼,“你背着我跟别人生出来的死胎,还想要我道歉?岑清,你真是执迷不悟!”


  “那是你的孩子……”


  “你还不死心?”


  侯景擎从助理手里夺下DNA报告,狠狠的摔在她面前,“看清楚,死胎上的DNA跟我对不上!”


  他真是蠢到极点,到最后还愿意相信岑清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!


  结果呢,这死胎不是他的!是别的男人!


  她在婚内给自己带了绿帽子!


  “孩子就是你的,你为什么不信我!”岑清吼得青筋浮现。


  下一秒,她笑得凄惨,“算了,侯景擎,我累了,我不想知道真相了,我失去一切!真相于我而言不重要了!倒是你,侯景擎!我要你痛苦!!”


  岑清点燃打火机,“我要你一辈子记住我,到死都要你亏欠我!”


  打火机落入棺材内,大火瞬间燃烧起来。


  “不,不要!”侯景擎瞳孔剧烈的收缩着,双眸中倒映的火焰愈烧愈烈!


  “少爷,小心。”保镖拦住正欲向前的侯景擎。


  整个灵堂化为灰烬。


  凉风肆意,大雪纷飞,十二月的天能把人冻到骨子里。


  侯景擎站在黑黢黢的灵堂前,压抑到喘不过气来,他应该开心的,他恨的人死了。


  是,他应该开心的。


  这个世上再无岑清。

第2章


  四月的清晨,能闻到湿润泥土的味道。


  岑清双腿叠着坐在飘窗上,望向落地窗前的风景失神,那张精巧妩媚的脸,比六年前添了几分淡漠。


  “妈咪,你不喜欢青州城,不用为了我回来。”


  小手攀上岑清白皙的腿,那双清澈的双眸像极了侯景擎!


  岑清回过神,笑着捏他的下巴,“我是自愿回来的。”


  就算她恨,到如今都无法摆脱侯景擎的阴影,可她也束手无策!


  岑遇有先天性心脏病,已经跑遍无数个国家都没有好的疗效。


  他已经六岁了,可瘦弱的就像是四岁的孩子。


  直到几个月前,她听说青州城有个医学教授对这类疾病非常有把握,只是他来无影去无踪,找到他需要时间。


  索性带着岑遇回来,安家落定。


  岑遇是她的儿子,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,不管用任何代价,都要医好他。


  “妈咪,既然我们回来了,也好好治一治妈咪的手。”


  岑遇心疼的覆上岑清满是老茧的手心。


  他笑容阳光,“等妈咪好了,照样能拿起手术刀,能拉喜欢的小提琴!荣叔叔说,妈咪不仅是最棒的外科医生,还会个音乐天才!妈咪拉的小提琴,可好听了。”


  岑清伸手刮了刮岑遇立体的鼻梁,心酸应了声,“好。”


  她的手在五年前就毁了,食指的筋脉被打断,别说手术刀,就连乐器都碰不得。


  外科医生的生涯被终结。


  如果不是荣北盛将她从火场里救下来,又告诉她,她的孩子还活着,她恐怕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。


  幸好,那个死胎是假的,幸好,岑遇还活着。


  “岑遇,你应该去洗漱了。”荣北盛从门口进来,找了借口支开岑遇。


  他往前走了两步,“小清,你恨我么?如果不是我伪造了死胎,也许你们……”


  医院工作,是同事也是好友。


  亲眼看过她受的苦。


  五年前岑清满怀绝望,痛不欲生,从火场把她救出来,她毫无生存信念,足足昏迷了三个月。


  她能挺过来,是因为岑遇洪亮的哭叫声。


  而他,当初为了防止侯景擎伤害他们母子,蒙蔽他的眼线,才伪造成胎儿已死的假象。


  可……也导致侯景擎以为岑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。


  “北盛,我应该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声东击西把孩子保住,恐怕我跟岑遇早就死在他手里了。”


  侯景擎的狠*,她早就见识过。


  那个男人把所有的炙热跟爱心都给了岑悦心。


  想起他,岑遇的神色微变。


  她从飘窗下来,披上咖色的职业西装,将娇小的身体衬得笔挺,“我要去上班了,北盛,麻烦你今天送岑遇上学。”


  金融商务街。


  岑清来到戏娱文化的会议室,她找了份网红经纪人的工作,主要是帮公司管理网络红人,帮他们调配资源。


  当然也包括,处理各类杂事。


  好在六年前的事,侯景擎动用了大的势力压下舆论。


  网上查不到关于岑家的任何消息。


  时间,会消磨互联网记忆。


  “这是你负责的网红史娇娇,账号主营是网络演员,你在她身边待住一个月,立马就能转正。”


  站在岑清面前的是戏娱文化总监徐静雅,皱着眉,“史娇娇现在在丰茂府开盘中心,你把晚宴站台礼服带过去。”


  岑清接下命令,整理好礼服朝着丰茂府开盘中心过去。


  据她所知,戏娱文化是星娱公司投资的工作室。


  专门用来打造网红。


  而史娇娇是戏娱文化的大网红,长相清纯,身材却又傲人,以装扮各类明星妆容出名,现在重演经典电影桥段,在社交软件上的粉丝近千万!


  星娱给她的资源也很好,朝着大明星方向培养。


  只是她性格嚣张跋扈,戏娱的老牌经纪人没一个愿意待见她的。


  重担则落在了岑清身上。


  她很快到达开盘现场,销售人员跟主持人正在准备开场,万众期待的丰茂府准备了两年。


  与其说请史娇娇讲解吸引人气,不如说是鸿业地产给她资源。


  岑清找到房间,敲门,“史小姐,我是您分配的新经纪人,给您送晚礼服。”


  “真吵。”


  女人的声音从休息室传来。


  史娇娇打开门,没好气的扫了她眼,“怎么这么晚才送来,耽误行程你负责的了么!”


  望着她的脸,岑清的双腿笔直像是失去知觉,这声音……跟岑悦心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!


  史娇娇不屑得瞪着她,目光却不自觉从头到脚打量。


  岑清身着小西装,长发披肩,干净又妩媚,只是皱着眉,却满是风情万种的味道。


  她不喜欢!


  一看她就是勾引人的狐媚!


  下一秒,史娇娇语气巨变,娇滴滴攀上男人的手臂,“景擎,这年头的经纪人真不懂事,直勾勾的看着人家,人家好害怕。”


  景擎?


  大门敞开,恰巧能看到靠在墙边的硕长身影。


  男人高大挺拔,身着深色衬衣,领带被扯开,慵懒得眯着狭长的墨眸,凌然震慑的气场扑面。


  男人傲然的让人移不开双目,棱角分明的线条配上立体的五官,简直是天之骄子。


  这些年,侯景擎的气质愈发成熟,也更加尊贵高傲,冷峻的仿佛房间内结了层冰霜。


  岑清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,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,呼吸变得困难,眼前星星点点,像是要昏厥过去。


  她,她遇到侯景擎了!


  那个魔*,六年前让她痛不欲生,毁掉整个岑家的魔*!


  她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,迅速低下头,“不好意思,我先去会场帮忙。”


  岑清双手紧握,指尖快要嵌进肉里,她真蠢,这么大的房地产商开盘,怎么想都知道跟侯景擎有关系!


  这六年,商业杂志各大金融中心,都会标榜侯景擎。


  不管是能力还是手段,他都比六年前更有城府,是站在整个金融金字塔尖上的男人!


  她不能,决不能在此时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。


  “等等。”侯景擎阴沉开口,视线很快将她捕捉。


  “景擎,怎么了?”史娇娇在他身边待了阵,多少参透出他情绪在变化。


  “她耽误了你的行程,总归要好好教训,让你的新经纪人长点记性。”


  侯景擎冷漠的眸光扫过,最终落在岑清的背影上,“你先去准备开盘事宜。”


  “好,那我先去换衣服,景擎,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,下手别太重了。”


  史娇娇暧昧摩挲着他结实的胸膛,随后瞪了岑清一眼,抬腿走出去,她确实讨厌岑清,尤其是那张美到突兀,让人妒忌的脸!


  第一眼见到就讨厌!


  岑清慌乱的往前跑,刚走两步,身体被男人重重拉扯进门抵着墙,粗大的手掐在她白皙的脖颈上。


  瞬间逼走了所有氧气。


  “你没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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